第0835章：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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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矮胖警察叫做吴奎，吴奎曾经跟随过陈长安，一起到明珠办过案。
后来陈长安撤离，吴奎也就跟着陈长安回来了。
在那一段不长的时间里，吴奎听过最多的事迹，都是杨炎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吴奎并没有能够多次见到杨炎，只是寥寥见过几次。
而这几次，留给吴奎的印象就够深了。
不过，在这里的第一眼，吴奎也没有能认出杨炎。
毕竟，杨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各地奔波，身上的气质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吴奎认出来的时候，肯定是要立刻叫停了。
这一片的片区，是吴奎主管的，也是当初和陈长安执行了打击明珠黑恶势力之后所获得的奖励。
毕竟，当刑警是不赚钱的。
而主管片区，赚的要多很多。
齐家不算是个小势力，所以齐戚能够认识吴奎，还能够把吴奎叫过来，也实属正常。
吴奎本来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抓个人就好了，而当他认出是杨炎的时候，才知道事情大发了。
当年盛极一时的明珠黑恶势力几乎是被杨炎一个人摧枯拉朽的摧毁。
而后在燕京，吴奎也听过不少杨炎的事迹，他还特地去问过陈长安，杨炎是不是名副其实。
陈长安给了吴奎一个很意外的回答。
“杨炎是我见过最不能招惹的敌人，如果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和杨炎对上。”
这是陈长安的原话，足以证明陈长安自己，都是对杨炎极其忌惮的。
那吴奎是陈长安的死忠，自然对陈长安的话深信不疑。
两相结合，这才能说明，为什么吴奎在见到是杨炎时，会那么着急的喊停了。
而这个紧急的喊停，也算是恰到好处。
警察们都停了手，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吴奎。
吴奎定了定神，咬了咬牙，先是挥了挥手，做了个让所有警察待命的手势，然后朝杨炎这边走了过来。
齐戚和郝兵都是有些瞠目结舌，不知道吴奎为什么会喊停。
而且看吴奎的样子，显然是对杨炎有着很大的忌惮。
这个事情让齐戚和郝兵都完全不能理解。
好歹吴奎也是主管一片片区的，按警察等级，他也不低了。
不过，齐戚和郝兵虽然不明白，也没直接开口问，而是等着。
齐戚是不好直接去命令吴奎，那未免也太不给吴奎面子了。
而郝兵则是幸灾乐祸，静观其变。
他开始之所以不想着去保杨炎，就是因为杨炎看起来很危险，而且杨炎又和方阳阳关系那么好。
郝兵是打心眼里很嫉妒的。
都说女人会小肚鸡肠。
实际上男人小肚鸡肠起来，跟女人也是不逞多让的。
所以郝兵才会想着只带方阳阳。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郝兵是想让方阳阳有这种想法，乖乖的从了自己。
没想到的是，方阳阳根本不在乎，她的态度很坚决，就是要和杨炎同生共死。
郝兵本来还想死保一下试试。
而现在局势愈发的扑朔迷离，那郝兵也没必要强出头了。
动用关系，是要付人情的。
这世界上，能无私奉献的，只有父母家人，其他的一切，都是要等价交换的。
不过，凡事也要做两手准备，郝兵还是暗中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息，要是杨炎和方阳阳这边真的要出事，那郝兵也不能坐视不理。
哪怕是杨炎去死，郝兵也不能让方阳阳受到伤害。
这就是郝兵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了。
吴奎这时候也走到了杨炎的面前，有些忐忑不安的低声开口道：
“您是……杨炎……杨先生吧？”
吴奎的声音压的极低和十分刻意，只有杨炎能听的见。
杨炎倒是一愣，反应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吴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吴奎松了口气，继续用着极低的声音道：
“杨先生，我……我叫吴奎，当初是和陈长安陈警官一起去明珠办过案的，所以认得您，您现在要是有什么吩咐的话，可以告诉我，陈长官要是知道我能给您办事，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其实没什么大事，反而是你，要是当初跟着陈长安的话，为什么现在选择助纣为虐了？”
杨炎同样用着只有吴奎的声音说着。
他的意思很简单。
陈长安是嫉恶如仇的那一类人，吴奎能跟着陈长安，怎么也该受到一点品质的熏陶吧。
而吴奎看起来，一点往那方面的倾向都没有。
再加上，吴奎是受到齐戚的指使这件事情，杨炎都看在眼里，这才是杨炎疑惑和不爽的地方。
吴奎这时候苦笑着叹了口气，他听完了杨炎的话，只是用眼神看着杨炎，然后叹了口气，继续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吴奎没有做过多的辩驳，只是这么简单的九个字，已经让杨炎明白了。
杨炎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吴奎，摇了摇头，“行吧，我也不追究你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
杨炎能明白吴奎的意思。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吴奎或许还没完全堕落到烂到根子里。
但是已经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陈长安这样的清官，是有后台，有能力，但是，陈长安一个人没法辐射到全国，甚至整个燕京都很难辐射的了。
再加上吴奎也没有陈长安的后台，那就更不可能像陈长安那样，对一切丑恶都拒之门外。
吴奎也是没办法，他也不想受到齐家的控制。
但是齐家的能力，很明显，还不是他一个片区的长官能够抵抗的了的。
这一点，杨炎能明白的了。
吴奎听完了杨炎的话，心中十分感激的同时，也很钦佩。
像杨炎这样的人，确实不是凡人啊。
怪不得陈长安会对杨炎推崇备至，现在的吴奎，也是真服了杨炎了。
“那杨先生，您自己能处理的了吗？”
吴奎继续用着极低的声线问着。
杨炎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道：
“要是真有我都做不了的事情，你觉得你能行吗？”
“杨先生所言极是，那我就带人离开了。”
吴奎讪讪的笑着说完，转身就要带着警察们撤离。
不过临了了，杨炎又低声对吴奎最后说了一句：
“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吴奎的身体一滞，无声的点了点头。
杨炎见到吴奎也听明白了，满意的笑了笑。
吴奎阴沉着脸，走到了门口，然后转身面向所有警察，很干脆的挥手道：
“收队！”
这两个字一出来，齐戚的脸色瞬间就黑成了锅底。
没等吴奎转身就走，齐戚赶紧拦住了吴奎，有些愤怒的质问道：
“吴警官，你这就这么走了？”
吴奎的表情冷厉，漫不经心的道：
“那不然呢？”
“这人你都没抓呢，你这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对的起齐家对你的提携吗？”
齐戚听着吴奎真想离开，顿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了起来，连说话的口吻，都带上了一丝威胁。
被警察抓走，齐家才有更大的正常的施为空间，而在咖啡馆里，齐戚撑死了就能揍杨炎一顿，又不可能当街杀人。
而吴奎说要收队，这就让齐戚很不能接受了。
吴奎听完了齐戚的话，斜着眼睛看向了齐戚，冷笑着道：
“这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还有，我能有这个位置，我会感觉陈长官的提携，要是你们齐家有什么不满，欢迎去找我的直系上司，陈长安进行投诉。”
吴奎这时候也硬气了起来。
他不是不想服软，而是没法服软。
因为杨炎在这里。
杨炎比起齐家，吴奎更愿意招惹一下齐家。
因为齐家不可能把吴奎按死，有陈长安这一层关系，哪怕平时陈长安关照不到吴奎，吴奎要真是陷入到身死危机，那陈长安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所以吴奎有信心可以拒绝一次齐家，而且也不会受到什么大麻烦。
而杨炎就不一样了。
要是跟杨炎玩这一套黑哨，那杨炎可不会给陈长安面子，到时候送吴奎去死都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吴奎可不敢冒这个风险，到时候要是被杨炎给弄了，他上哪说理去？
而吴奎的态度，就让场上的气氛太微妙了。
齐戚恼怒的指了一下吴奎，想要开口，但是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那就请吴警官慢走，别半路出了车祸。”
齐戚阴测测的讥讽了吴奎一句，吴奎也不在意，带着警察们鱼贯离开了咖啡馆。
而此时咖啡馆里，正常的客人们早就离开了。
服务员们也被老板带走了。
能在这种繁华地带做生意的，肯定都是有关系的，咖啡馆的老板也不在乎，反正到时候不管砸坏多少东西，都是齐家照单赔。
再加上这个繁华地段，老板根本不愁客源。
那这件事情就简单了，清场的话，反而对双方都是好的。
咖啡馆里的气氛，愈发诡异了起来。
齐戚，郝兵，吴奎，这几路人轮番登场，倒是让杨炎有了些兴趣。
他之所以没有明摆着摊牌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要看看，到底还有什么好玩的。
这个矮胖警察叫做吴奎，吴奎曾经跟随过陈长安，一起到明珠办过案。
后来陈长安撤离，吴奎也就跟着陈长安回来了。
在那一段不长的时间里，吴奎听过最多的事迹，都是杨炎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吴奎并没有能够多次见到杨炎，只是寥寥见过几次。
而这几次，留给吴奎的印象就够深了。
不过，在这里的第一眼，吴奎也没有能认出杨炎。
毕竟，杨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各地奔波，身上的气质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吴奎认出来的时候，肯定是要立刻叫停了。
这一片的片区，是吴奎主管的，也是当初和陈长安执行了打击明珠黑恶势力之后所获得的奖励。
毕竟，当刑警是不赚钱的。
而主管片区，赚的要多很多。
齐家不算是个小势力，所以齐戚能够认识吴奎，还能够把吴奎叫过来，也实属正常。
吴奎本来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抓个人就好了，而当他认出是杨炎的时候，才知道事情大发了。
当年盛极一时的明珠黑恶势力几乎是被杨炎一个人摧枯拉朽的摧毁。
而后在燕京，吴奎也听过不少杨炎的事迹，他还特地去问过陈长安，杨炎是不是名副其实。
陈长安给了吴奎一个很意外的回答。
“杨炎是我见过最不能招惹的敌人，如果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和杨炎对上。”
这是陈长安的原话，足以证明陈长安自己，都是对杨炎极其忌惮的。
那吴奎是陈长安的死忠，自然对陈长安的话深信不疑。
两相结合，这才能说明，为什么吴奎在见到是杨炎时，会那么着急的喊停了。
而这个紧急的喊停，也算是恰到好处。
警察们都停了手，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吴奎。
吴奎定了定神，咬了咬牙，先是挥了挥手，做了个让所有警察待命的手势，然后朝杨炎这边走了过来。
齐戚和郝兵都是有些瞠目结舌，不知道吴奎为什么会喊停。
而且看吴奎的样子，显然是对杨炎有着很大的忌惮。
这个事情让齐戚和郝兵都完全不能理解。
好歹吴奎也是主管一片片区的，按警察等级，他也不低了。
不过，齐戚和郝兵虽然不明白，也没直接开口问，而是等着。
齐戚是不好直接去命令吴奎，那未免也太不给吴奎面子了。
而郝兵则是幸灾乐祸，静观其变。
他开始之所以不想着去保杨炎，就是因为杨炎看起来很危险，而且杨炎又和方阳阳关系那么好。
郝兵是打心眼里很嫉妒的。
都说女人会小肚鸡肠。
实际上男人小肚鸡肠起来，跟女人也是不逞多让的。
所以郝兵才会想着只带方阳阳。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郝兵是想让方阳阳有这种想法，乖乖的从了自己。
没想到的是，方阳阳根本不在乎，她的态度很坚决，就是要和杨炎同生共死。
郝兵本来还想死保一下试试。
而现在局势愈发的扑朔迷离，那郝兵也没必要强出头了。
动用关系，是要付人情的。
这世界上，能无私奉献的，只有父母家人，其他的一切，都是要等价交换的。
不过，凡事也要做两手准备，郝兵还是暗中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息，要是杨炎和方阳阳这边真的要出事，那郝兵也不能坐视不理。
哪怕是杨炎去死，郝兵也不能让方阳阳受到伤害。
这就是郝兵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了。
吴奎这时候也走到了杨炎的面前，有些忐忑不安的低声开口道：
“您是……杨炎……杨先生吧？”
吴奎的声音压的极低和十分刻意，只有杨炎能听的见。
杨炎倒是一愣，反应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吴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吴奎松了口气，继续用着极低的声音道：
“杨先生，我……我叫吴奎，当初是和陈长安陈警官一起去明珠办过案的，所以认得您，您现在要是有什么吩咐的话，可以告诉我，陈长官要是知道我能给您办事，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其实没什么大事，反而是你，要是当初跟着陈长安的话，为什么现在选择助纣为虐了？”
杨炎同样用着只有吴奎的声音说着。
他的意思很简单。
陈长安是嫉恶如仇的那一类人，吴奎能跟着陈长安，怎么也该受到一点品质的熏陶吧。
而吴奎看起来，一点往那方面的倾向都没有。
再加上，吴奎是受到齐戚的指使这件事情，杨炎都看在眼里，这才是杨炎疑惑和不爽的地方。
吴奎这时候苦笑着叹了口气，他听完了杨炎的话，只是用眼神看着杨炎，然后叹了口气，继续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吴奎没有做过多的辩驳，只是这么简单的九个字，已经让杨炎明白了。
杨炎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吴奎，摇了摇头，“行吧，我也不追究你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
杨炎能明白吴奎的意思。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吴奎或许还没完全堕落到烂到根子里。
但是已经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陈长安这样的清官，是有后台，有能力，但是，陈长安一个人没法辐射到全国，甚至整个燕京都很难辐射的了。
再加上吴奎也没有陈长安的后台，那就更不可能像陈长安那样，对一切丑恶都拒之门外。
吴奎也是没办法，他也不想受到齐家的控制。
但是齐家的能力，很明显，还不是他一个片区的长官能够抵抗的了的。
这一点，杨炎能明白的了。
吴奎听完了杨炎的话，心中十分感激的同时，也很钦佩。
像杨炎这样的人，确实不是凡人啊。
怪不得陈长安会对杨炎推崇备至，现在的吴奎，也是真服了杨炎了。
“那杨先生，您自己能处理的了吗？”
吴奎继续用着极低的声线问着。
杨炎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道：
“要是真有我都做不了的事情，你觉得你能行吗？”
“杨先生所言极是，那我就带人离开了。”
吴奎讪讪的笑着说完，转身就要带着警察们撤离。
不过临了了，杨炎又低声对吴奎最后说了一句：
“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吴奎的身体一滞，无声的点了点头。
杨炎见到吴奎也听明白了，满意的笑了笑。
吴奎阴沉着脸，走到了门口，然后转身面向所有警察，很干脆的挥手道：
“收队！”
这两个字一出来，齐戚的脸色瞬间就黑成了锅底。
没等吴奎转身就走，齐戚赶紧拦住了吴奎，有些愤怒的质问道：
“吴警官，你这就这么走了？”
吴奎的表情冷厉，漫不经心的道：
“那不然呢？”
“这人你都没抓呢，你这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对的起齐家对你的提携吗？”
齐戚听着吴奎真想离开，顿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了起来，连说话的口吻，都带上了一丝威胁。
被警察抓走，齐家才有更大的正常的施为空间，而在咖啡馆里，齐戚撑死了就能揍杨炎一顿，又不可能当街杀人。
而吴奎说要收队，这就让齐戚很不能接受了。
吴奎听完了齐戚的话，斜着眼睛看向了齐戚，冷笑着道：
“这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还有，我能有这个位置，我会感觉陈长官的提携，要是你们齐家有什么不满，欢迎去找我的直系上司，陈长安进行投诉。”
吴奎这时候也硬气了起来。
他不是不想服软，而是没法服软。
因为杨炎在这里。
杨炎比起齐家，吴奎更愿意招惹一下齐家。
因为齐家不可能把吴奎按死，有陈长安这一层关系，哪怕平时陈长安关照不到吴奎，吴奎要真是陷入到身死危机，那陈长安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所以吴奎有信心可以拒绝一次齐家，而且也不会受到什么大麻烦。
而杨炎就不一样了。
要是跟杨炎玩这一套黑哨，那杨炎可不会给陈长安面子，到时候送吴奎去死都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吴奎可不敢冒这个风险，到时候要是被杨炎给弄了，他上哪说理去？
而吴奎的态度，就让场上的气氛太微妙了。
齐戚恼怒的指了一下吴奎，想要开口，但是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那就请吴警官慢走，别半路出了车祸。”
齐戚阴测测的讥讽了吴奎一句，吴奎也不在意，带着警察们鱼贯离开了咖啡馆。
而此时咖啡馆里，正常的客人们早就离开了。
服务员们也被老板带走了。
能在这种繁华地带做生意的，肯定都是有关系的，咖啡馆的老板也不在乎，反正到时候不管砸坏多少东西，都是齐家照单赔。
再加上这个繁华地段，老板根本不愁客源。
那这件事情就简单了，清场的话，反而对双方都是好的。
咖啡馆里的气氛，愈发诡异了起来。
齐戚，郝兵，吴奎，这几路人轮番登场，倒是让杨炎有了些兴趣。
他之所以没有明摆着摊牌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要看看，到底还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