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暗中搞鬼的灵师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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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度，是指把逗留在人间的魂灵送入往生轮回。又或者把一些无法进入往生轮回的魂灵送进去，比如说堕魂，杀戮太多，会被往生轮回排斥，从而无法往生做人。
往生咒是每个灵师的基础，同时也是劣化版的「规则」，可以强行扭曲往生轮回的意志，把堕魂送入往生轮回。
不过，那样做没什么好处就是了。比起超度堕魂，灵师更喜欢直接抹除。
杀掉堕魂，可以得到堕魂生前怨力十分之一的等量愿力。而超度堕魂，只能得到前者一半的愿力，同时也会增加气运。
可气运这个东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没人说得清楚。比起虚无缥缈的气运，不如实在的掠夺愿力。
但是，我不一样，比起杀掉堕魂，我更愿意超度它们……好吧，其实是我当前的境界需要一段时间稳固，暂时不需要愿力，想要开开眼睛，看看超度是怎么一回事。
有机会见到往生之门吗？
很好奇，在鲟那里得到超度的信息后，我一次都没试过。主要是对手性格太恶劣了，不杀不行。
我没那么伟大，心胸没那么宽广，对于那些杀了人的堕魂，一律斩杀，没有通融。
之所以会想着超度这只木系堕魂，是因为它好像对人类没有恶意，至少不会下死手。
刚才我拿陆茶说事，说救出陆茶后，犯人的真实身份自会浮出水面。其实在这里，堕魂只要继续伪装，在专门机构赶来之前暗下手段把陆茶弄死，我完全拿它没办法。
可它却选择了放弃伪装，应该不是智商不够，而是它没有杀死陆茶的想法。
而且，一般堕魂在实力发展前期，都不会选择隐居山林，而是在人类居住的繁华城市中寻求机缘。
像这只堕魂的堕魂，这世上真的不多。
可以的话，我希望它进入往生轮回，重新做人。反正杀死它，我也不能直接吸收愿力，用怨祈装置转换过后再吸收，还能剩多少？
想想都没动力。
“我们和解，可以吗？根据我的观察，你也不像是喜欢徒增杀戮的堕魂。如果你现在放弃抵抗，我可以超度你。”
藤条虽然被挡下了，但那击来的劲道，震得我手臂发麻，节节败退。
照这种情况发展，最先支持不下去的人会是我。也就是所谓的，不管怎么打都会败。
“我没看错的话，你是鱼灵师吧？”堕魂问道，凌厉的攻击并未停下。
“是的。”我是鱼灵师，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可笑，你是鱼灵师，我是木系魂灵，种类都不一样，谈何超度。”堕魂冷笑道，手中的攻击愈加沉重。
噢…不同物种之间不能互相干扰的规则够彻底，连超度都不行。
这点我还真不知道，主要是鲟没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木灵师嘛，我有啊，不如说，正合我意。
“超度你的人自然不会是我，我会请一位鱼灵师朋友渡化你进入轮回。”
我说的朋友就是凌悦悦，交给凌悦悦超度，不仅能过一把眼瘾，还能一举助凌悦悦跨过见习灵师那道坎，来到煅灵阶。
凌悦悦越强，对我是有好处的。
原以为对面听了会动心，谁知，堕魂没有那份意：“轮回，轮回成脆弱的人类？算了吧，我不稀罕。”
这思想有点偏激啊，什么脆弱的人类？人类至少比堕魂好吧，有实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是一群整天只会知道吃死灵的堕魂无法体验到的。
这家伙竟然说它不稀罕，真是…不识货。
“那你想如何？”瞅着愿力防护罩没有用，便随手撤掉了。
大雾，既然它不想被超度，那还跟我打什么？
“杀掉你。”
盯住我撤掉防护罩的瞬间，堕魂背后大量藤条、枝干以肉眼难见速度向我攻来。
我惊忙重新架好防护罩，覆盖范围缩减至我周身一米。同时应付怨力和实物，我心中苦不堪言，很多时候都分不清哪根藤条是怨力，哪根藤条是实物。
不消一会儿，我身上便挂了几处彩，其中两道深可见骨，是被愿力藤条伤到。
堕魂的回答令我很震惊，这家伙……太不要脸了点吧。
刚才跟我说它不像是随便杀人的堕魂时，它欣欣而然的地接受了。现在一张口就直言要杀我，玛逼，逗我玩啊。
“我不明白你要杀我的理由。从我接到任务开始，一直都是你在找我茬，三番两次利用幻境破坏阮姿对我的印象，更甚至在运动会上让你同伙对我施加幻境。
我除了调查什么都没做吧，你为什么这么想杀我？”
在密密麻麻的攻击下，我苦苦支撑，身上不断增添新伤。
的确，不至于完虐，但我根本不是对手啊。
堕魂攻速稍微一顿，由心而发的赞赏道：“没想到我有同伙你也知道，政府机构的调查员真够恐怖。
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告诉你吧，是他让我杀掉你，在离开C市去找他之前杀掉你。他告诉我，再在C市呆着，会招来更多更强的政府机构调查员，到时我只有死路一条。”
听了这个我该说什么呢？我该说我就知道是那个灵师使唤的吗？
神啊，我成为灵师后没招惹过谁啊，怎么就会被一个实力强劲的灵师盯上了呢？
看来不找到那个灵师，我这一生都别想过得安宁。
这堕魂果然是想去投奔那个灵师，且还被完全洗脑了。我能不能从其身上得到点那个灵师的线索呢？
我…勒…个…去……
眼前场景突然变换我置身一片火海，无数条燃烧着的藤条360度无死角包围我。
场景变化得太突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堕魂的能力——幻境。
会用幻术战斗的敌人，最为棘手。
好吧，无论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还是举手投降吧。
收起用愿力凝聚出的剑，用灵物咒驱退所有实物攻击，一跃跃到空中，虽然知道下面的火海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跳到空中。
趁着灵物咒几秒钟的空隙，我连忙问道：“你要杀我，我可以让你杀，但你准备把那三个丫头怎么办？”
在这片幻境中，堕魂的声音不知是从哪边冒出来：“放心，我不会杀普通人，我会送她们安全回到都市。”
“记住你说的话，来吧，直接给我致命一击，痛快点。”
撤销防护罩，张开双手，任由身体坠落。这是灵物咒的时效也过去了，我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防御。
噗——！
一根成年人中指般大小的藤条穿过我的心脏，大量血液涌上大脑，嘴里却不停涌出，像是全开的水龙头的水。
咚！
身体坠落在地，彻底失去生息！
幻境之外，看到那平时不讨喜的身影从空中坠落，阮姿大脑瞬间放空。
她才明白自己脑海中一直听到的恶言秽语，是那只丑陋的怪物在作祟，还想着在事后向那人赔礼道歉，现在，却是没有机会了。
“死…死人了”，陈美雪右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逐渐布满恐惧。
这一幕让堕魂也是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如此轻易得手，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用一根藤条攻击心脏本是试探，结果那灵师还真的撤掉了所有防御。
这灵师是笨蛋吗？这么年轻，就快达到萃灵阶，应当来之不易吧，为何这么随便的交出了生命？
撤掉幻境，堕魂庞大的身影逐渐缩小，不消一会儿便变回了人形。
它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尸体，确认生死后，才转向朝阮姿走去。
见怪物向自己走来，阮姿不断向后退去，摇着脑袋露出乞求状，眼神充满恐惧。
陈美雪同样也很害怕，跟着阮姿一起后退。
只有凌悦悦怡然不惧，面色悲痛的跑到前辈尸体旁。
“前辈，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你不是说要永远保护我的吗？不，这不是真的，前辈不会死的……”
哭喊着却没人回应，凌悦悦伤心欲绝的趴在前辈尸体上哭了起来，左手掌很自然的落到前辈受伤的胸口上。
堕魂没有理会凌悦悦，在他看来，凌悦悦只是一个悲哀的女人而已，反正人都死了，任由她折腾，反正也不可能把人折腾活过来。
经过两次试探，它确定凌悦悦真的就只是普通人。目前，它的原则是不伤害普通人。
放下对身后的关注，堕魂变幻的张穴幻表情冷淡地盯着阮姿：“我对你这女人已经没耐心了，全方面的贴心照顾，英雄救美的桥段，时隔多月的告白，都没能打动你的心，我很看不惯。
我没时间再研究怎么让你喜欢这家伙，张穴幻是个好男人，你跟着他，这辈子一定会幸福。”
阮姿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失望，问：“是小幻让你这么说的吗？”
“哼”，堕魂冷哼一声，提起这个就憋气“他怎么可能敢对你说出这样的话。那个懦弱无能的小子，自从上次向你告白被拒后，心态一直很颓废，以至于我找上他，说要借用他的身份体验都市生活，他想都没想就答应。
之后的日子一直都是我变成他的样子上学放学，利用他的身份，我的都市体验生活过得很充实。而他呢，整天闷在家里玩游戏，看动漫、小说，堕落得不像个人样。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帮他一把，温柔体贴默默的在一旁照顾了你很长一段时间，把恋爱小说中有现实理论的恋爱桥段桥段几乎用尽，结果你还是原来那副态度。”
“所以你就用幻境骚扰阮姿？”陈美雪问。
“骚扰？我的行为真的是骚扰吗，阮姿？”堕魂笑意不明问道。
阮姿沉默不语。
“这段时间你应该过得很轻松吧，不用承受同学、老师、家长的寄托厚望，顶着三方压力努力榨干自己的才能。
明明心中想跟朋友一起去玩，却要顶着那份厚望，把全部玩耍时间用来练习跑步，每一天不断重复无聊的练习，不敢有片刻松懈。那样活着不累吗？”
堕魂道出了阮姿心中的秘密，所有人都以为阮姿是因为喜欢跑步，所以才跑步，却没有发现阮姿的坚强是伪装的。
陈美雪愣愣看着阮姿：“阮姿，你……”
阮姿依旧保持沉默，她的态度已经相当于默认了。
“幻境的事，是我擅作主张，不是受他指使。经历这件事后，你也应该明白了吧，被剥夺了才能，亲朋好友对你的关心不会发生改变。
你只要把自己的才能当作业余爱好锻炼就行了，不必把心思全部扑在上面，分出点心思考虑男朋友的事，张穴幻就很不错。
可能你对昨天模拟运动会上发生的事有介怀，但都不是张穴幻的本意，是我怂恿的。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心急，要怪就怪你请来了政府机构的调查员，我不得不尽快离开。
在离开之前，我必须要撮合你和张穴幻。怎么样，和他谈一场恋爱怎么样？他和你是青梅竹马，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不算是强迫的恋情。
话我说到这，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就一辈子被幻境困扰吧。这是惩罚，也是解脱，就看你怎么想了。给你30秒的时间考虑。”
说完，堕魂停下静数，它说的惩罚只是口头威胁，实际上是做不到的，因为操控幻境，必须要保持足够近的距离。
它要离开，自然不会再回C市。
凝视阮姿纠结的表情，堕魂开始倒数：“26，27，28，29，30，时间到，想好了吗？你的答案是……”
“喂喂喂，人家小年轻处对象，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堕魂话还没说完，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
“要问我，我的答案是……去死吧你。”
这道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堕魂还处在惊骇之中，头就已被砍下，身体被人压坐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看着堕魂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心中一阵暗爽，不带犹豫，手掌覆盖一层愿力，击向它的心脏。
“你先在地狱等着我吧，等我死了再告诉你。噢不，你进不了地狱。”
“等等，放过我，我愿意接受超度。”
“晚了，老子不愿意超度你了。”
“我知道你想知道那个木灵师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
超度，是指把逗留在人间的魂灵送入往生轮回。又或者把一些无法进入往生轮回的魂灵送进去，比如说堕魂，杀戮太多，会被往生轮回排斥，从而无法往生做人。
往生咒是每个灵师的基础，同时也是劣化版的「规则」，可以强行扭曲往生轮回的意志，把堕魂送入往生轮回。
不过，那样做没什么好处就是了。比起超度堕魂，灵师更喜欢直接抹除。
杀掉堕魂，可以得到堕魂生前怨力十分之一的等量愿力。而超度堕魂，只能得到前者一半的愿力，同时也会增加气运。
可气运这个东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没人说得清楚。比起虚无缥缈的气运，不如实在的掠夺愿力。
但是，我不一样，比起杀掉堕魂，我更愿意超度它们……好吧，其实是我当前的境界需要一段时间稳固，暂时不需要愿力，想要开开眼睛，看看超度是怎么一回事。
有机会见到往生之门吗？
很好奇，在鲟那里得到超度的信息后，我一次都没试过。主要是对手性格太恶劣了，不杀不行。
我没那么伟大，心胸没那么宽广，对于那些杀了人的堕魂，一律斩杀，没有通融。
之所以会想着超度这只木系堕魂，是因为它好像对人类没有恶意，至少不会下死手。
刚才我拿陆茶说事，说救出陆茶后，犯人的真实身份自会浮出水面。其实在这里，堕魂只要继续伪装，在专门机构赶来之前暗下手段把陆茶弄死，我完全拿它没办法。
可它却选择了放弃伪装，应该不是智商不够，而是它没有杀死陆茶的想法。
而且，一般堕魂在实力发展前期，都不会选择隐居山林，而是在人类居住的繁华城市中寻求机缘。
像这只堕魂的堕魂，这世上真的不多。
可以的话，我希望它进入往生轮回，重新做人。反正杀死它，我也不能直接吸收愿力，用怨祈装置转换过后再吸收，还能剩多少？
想想都没动力。
“我们和解，可以吗？根据我的观察，你也不像是喜欢徒增杀戮的堕魂。如果你现在放弃抵抗，我可以超度你。”
藤条虽然被挡下了，但那击来的劲道，震得我手臂发麻，节节败退。
照这种情况发展，最先支持不下去的人会是我。也就是所谓的，不管怎么打都会败。
“我没看错的话，你是鱼灵师吧？”堕魂问道，凌厉的攻击并未停下。
“是的。”我是鱼灵师，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可笑，你是鱼灵师，我是木系魂灵，种类都不一样，谈何超度。”堕魂冷笑道，手中的攻击愈加沉重。
噢…不同物种之间不能互相干扰的规则够彻底，连超度都不行。
这点我还真不知道，主要是鲟没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木灵师嘛，我有啊，不如说，正合我意。
“超度你的人自然不会是我，我会请一位鱼灵师朋友渡化你进入轮回。”
我说的朋友就是凌悦悦，交给凌悦悦超度，不仅能过一把眼瘾，还能一举助凌悦悦跨过见习灵师那道坎，来到煅灵阶。
凌悦悦越强，对我是有好处的。
原以为对面听了会动心，谁知，堕魂没有那份意：“轮回，轮回成脆弱的人类？算了吧，我不稀罕。”
这思想有点偏激啊，什么脆弱的人类？人类至少比堕魂好吧，有实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是一群整天只会知道吃死灵的堕魂无法体验到的。
这家伙竟然说它不稀罕，真是…不识货。
“那你想如何？”瞅着愿力防护罩没有用，便随手撤掉了。
大雾，既然它不想被超度，那还跟我打什么？
“杀掉你。”
盯住我撤掉防护罩的瞬间，堕魂背后大量藤条、枝干以肉眼难见速度向我攻来。
我惊忙重新架好防护罩，覆盖范围缩减至我周身一米。同时应付怨力和实物，我心中苦不堪言，很多时候都分不清哪根藤条是怨力，哪根藤条是实物。
不消一会儿，我身上便挂了几处彩，其中两道深可见骨，是被愿力藤条伤到。
堕魂的回答令我很震惊，这家伙……太不要脸了点吧。
刚才跟我说它不像是随便杀人的堕魂时，它欣欣而然的地接受了。现在一张口就直言要杀我，玛逼，逗我玩啊。
“我不明白你要杀我的理由。从我接到任务开始，一直都是你在找我茬，三番两次利用幻境破坏阮姿对我的印象，更甚至在运动会上让你同伙对我施加幻境。
我除了调查什么都没做吧，你为什么这么想杀我？”
在密密麻麻的攻击下，我苦苦支撑，身上不断增添新伤。
的确，不至于完虐，但我根本不是对手啊。
堕魂攻速稍微一顿，由心而发的赞赏道：“没想到我有同伙你也知道，政府机构的调查员真够恐怖。
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告诉你吧，是他让我杀掉你，在离开C市去找他之前杀掉你。他告诉我，再在C市呆着，会招来更多更强的政府机构调查员，到时我只有死路一条。”
听了这个我该说什么呢？我该说我就知道是那个灵师使唤的吗？
神啊，我成为灵师后没招惹过谁啊，怎么就会被一个实力强劲的灵师盯上了呢？
看来不找到那个灵师，我这一生都别想过得安宁。
这堕魂果然是想去投奔那个灵师，且还被完全洗脑了。我能不能从其身上得到点那个灵师的线索呢？
我…勒…个…去……
眼前场景突然变换我置身一片火海，无数条燃烧着的藤条360度无死角包围我。
场景变化得太突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堕魂的能力——幻境。
会用幻术战斗的敌人，最为棘手。
好吧，无论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还是举手投降吧。
收起用愿力凝聚出的剑，用灵物咒驱退所有实物攻击，一跃跃到空中，虽然知道下面的火海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跳到空中。
趁着灵物咒几秒钟的空隙，我连忙问道：“你要杀我，我可以让你杀，但你准备把那三个丫头怎么办？”
在这片幻境中，堕魂的声音不知是从哪边冒出来：“放心，我不会杀普通人，我会送她们安全回到都市。”
“记住你说的话，来吧，直接给我致命一击，痛快点。”
撤销防护罩，张开双手，任由身体坠落。这是灵物咒的时效也过去了，我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防御。
噗——！
一根成年人中指般大小的藤条穿过我的心脏，大量血液涌上大脑，嘴里却不停涌出，像是全开的水龙头的水。
咚！
身体坠落在地，彻底失去生息！
幻境之外，看到那平时不讨喜的身影从空中坠落，阮姿大脑瞬间放空。
她才明白自己脑海中一直听到的恶言秽语，是那只丑陋的怪物在作祟，还想着在事后向那人赔礼道歉，现在，却是没有机会了。
“死…死人了”，陈美雪右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逐渐布满恐惧。
这一幕让堕魂也是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如此轻易得手，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用一根藤条攻击心脏本是试探，结果那灵师还真的撤掉了所有防御。
这灵师是笨蛋吗？这么年轻，就快达到萃灵阶，应当来之不易吧，为何这么随便的交出了生命？
撤掉幻境，堕魂庞大的身影逐渐缩小，不消一会儿便变回了人形。
它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尸体，确认生死后，才转向朝阮姿走去。
见怪物向自己走来，阮姿不断向后退去，摇着脑袋露出乞求状，眼神充满恐惧。
陈美雪同样也很害怕，跟着阮姿一起后退。
只有凌悦悦怡然不惧，面色悲痛的跑到前辈尸体旁。
“前辈，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你不是说要永远保护我的吗？不，这不是真的，前辈不会死的……”
哭喊着却没人回应，凌悦悦伤心欲绝的趴在前辈尸体上哭了起来，左手掌很自然的落到前辈受伤的胸口上。
堕魂没有理会凌悦悦，在他看来，凌悦悦只是一个悲哀的女人而已，反正人都死了，任由她折腾，反正也不可能把人折腾活过来。
经过两次试探，它确定凌悦悦真的就只是普通人。目前，它的原则是不伤害普通人。
放下对身后的关注，堕魂变幻的张穴幻表情冷淡地盯着阮姿：“我对你这女人已经没耐心了，全方面的贴心照顾，英雄救美的桥段，时隔多月的告白，都没能打动你的心，我很看不惯。
我没时间再研究怎么让你喜欢这家伙，张穴幻是个好男人，你跟着他，这辈子一定会幸福。”
阮姿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失望，问：“是小幻让你这么说的吗？”
“哼”，堕魂冷哼一声，提起这个就憋气“他怎么可能敢对你说出这样的话。那个懦弱无能的小子，自从上次向你告白被拒后，心态一直很颓废，以至于我找上他，说要借用他的身份体验都市生活，他想都没想就答应。
之后的日子一直都是我变成他的样子上学放学，利用他的身份，我的都市体验生活过得很充实。而他呢，整天闷在家里玩游戏，看动漫、小说，堕落得不像个人样。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帮他一把，温柔体贴默默的在一旁照顾了你很长一段时间，把恋爱小说中有现实理论的恋爱桥段桥段几乎用尽，结果你还是原来那副态度。”
“所以你就用幻境骚扰阮姿？”陈美雪问。
“骚扰？我的行为真的是骚扰吗，阮姿？”堕魂笑意不明问道。
阮姿沉默不语。
“这段时间你应该过得很轻松吧，不用承受同学、老师、家长的寄托厚望，顶着三方压力努力榨干自己的才能。
明明心中想跟朋友一起去玩，却要顶着那份厚望，把全部玩耍时间用来练习跑步，每一天不断重复无聊的练习，不敢有片刻松懈。那样活着不累吗？”
堕魂道出了阮姿心中的秘密，所有人都以为阮姿是因为喜欢跑步，所以才跑步，却没有发现阮姿的坚强是伪装的。
陈美雪愣愣看着阮姿：“阮姿，你……”
阮姿依旧保持沉默，她的态度已经相当于默认了。
“幻境的事，是我擅作主张，不是受他指使。经历这件事后，你也应该明白了吧，被剥夺了才能，亲朋好友对你的关心不会发生改变。
你只要把自己的才能当作业余爱好锻炼就行了，不必把心思全部扑在上面，分出点心思考虑男朋友的事，张穴幻就很不错。
可能你对昨天模拟运动会上发生的事有介怀，但都不是张穴幻的本意，是我怂恿的。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心急，要怪就怪你请来了政府机构的调查员，我不得不尽快离开。
在离开之前，我必须要撮合你和张穴幻。怎么样，和他谈一场恋爱怎么样？他和你是青梅竹马，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不算是强迫的恋情。
话我说到这，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就一辈子被幻境困扰吧。这是惩罚，也是解脱，就看你怎么想了。给你30秒的时间考虑。”
说完，堕魂停下静数，它说的惩罚只是口头威胁，实际上是做不到的，因为操控幻境，必须要保持足够近的距离。
它要离开，自然不会再回C市。
凝视阮姿纠结的表情，堕魂开始倒数：“26，27，28，29，30，时间到，想好了吗？你的答案是……”
“喂喂喂，人家小年轻处对象，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堕魂话还没说完，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
“要问我，我的答案是……去死吧你。”
这道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堕魂还处在惊骇之中，头就已被砍下，身体被人压坐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看着堕魂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心中一阵暗爽，不带犹豫，手掌覆盖一层愿力，击向它的心脏。
“你先在地狱等着我吧，等我死了再告诉你。噢不，你进不了地狱。”
“等等，放过我，我愿意接受超度。”
“晚了，老子不愿意超度你了。”
“我知道你想知道那个木灵师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