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偶遇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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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附近真是萧条的可以，几乎一切的存在都是围绕着一中而建，卖凉皮麻辣烫的小饭馆、打气补胎接链条的修车铺、美其名曰学友超市的小商店，以及名叫“隔壁宿舍”的学生旅馆，老板大概是想显示一下自己高端的英语水平，结果就把hotel写成了hotle。
喜欢吹口哨的少年就把于冰带进了那家卖凉皮麻辣烫的小店。
“小妹妹，哥哥今天请你吃麻辣烫！”少年说话时的口气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倒是店里打零工的小姑娘长的清纯可爱，让蒲阳多看了一眼，随后，便不动声色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宁县的麻辣烫也叫辣糊糊，不是论碗卖，而是论盆，盆里有汤料，顾客自己点菜，煮好之后一起端上来，一听要吃麻辣烫，于冰脸都绿了，这就意味着要和那少年一起在盆子里攉搅，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还得调整着情绪应付那少年，也是挺辛苦的。
蒲阳就简单多了，一碗凉皮搞定，宁县的凉皮可是特色小吃，这里流行一句话：天冷穿个毛呢子，天热吃碗凉皮子，可见凉皮在宁县的受欢迎程度，几乎相当于主食了。
“小妹妹，快尝尝，这家的辣糊糊那可是相当的好吃啊，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哥哥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边说着，少年已经自顾自的埋头大吃了起来，发出西里呼噜的声音，汤水四溅，要不是为了打听消息，照于冰以前的脾气，早就上去将那少年的脑袋按到汤里去了。
“大哥，我家里准备把我转到一中来念书，但是我对一中的环境不熟，生怕闯祸，所以想了解了解学校的环境，比如有没有那种混混之类的，我知道了之后可以提前躲着点儿。”于冰找了个理由，开门见山的问道。
“额……”少年猛地一愣，差点噎死，脸都涨红了。
“混混，你说混混啊，我倒还真有些了解，我们一中都是乖学生，大家来念书都是为了考大学的，很少有混子，不过也有一个，算是一中的霸王。”少年缓过神来，喝口水压压惊，继续说道。
“只有一个霸王？那岂不是好厉害？名字叫什么啊？老大帅不帅？”于冰一脸花痴样的问道。
“倒也说不上多厉害，矮子里面拔高个就是了，叫做小虎队，老大叫吴小虎，大概能有一百来个兄弟，一中的混子差不多都在那了。”少年摇了摇头，说道。
“一百多个人！这还不厉害啊！听说好学生都很怕挨打的，稍微恐吓一下就乖乖交保护费，这个小虎队的日子一定过的特爽！”于冰砸了砸嘴说道。
“小妹妹，你别光顾着问话，快吃啊，你这话算是说对了，小虎队那帮家伙的日子过的可是真爽啊，一中的学生个顶个全是软柿子，一捏一个准，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保护费能拿到手软，真他吗的爽啊！”少年越说越来劲，直接是将袖子撸了起来，还爆了一句粗口。
“大哥……你，你的手。”于冰弱弱的指了指少年的手臂，一只猎豹纹身赫然在目。
“额……嘿嘿，我就是图个好玩儿，小妹妹你可别害怕，我不是一中的混子。”少年赶紧又将袖子放了下来，尴尬的说道。
“那你是哪里的混子？”于冰问道。
“我是二中的混子。”少年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身份已经暴露，想改口都来不及了。
“大哥，我想我是找错人了，看在我陪你吃了一顿饭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吧。”于冰一脸害怕的表情。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欺负你，我就是来一中探探情况，对了，还没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宋人杰，幸会。”宋人杰随便的在自己的校服裤子上擦了擦手，站起身来，将手伸到于冰面前。
“大……大哥你好，我叫于冰。”于冰也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伸了过去。
“原来是于冰妹妹，依我看啊，你还是别来一中这种破学校了，干脆转去我们二中，以后我罩着你，绝不会让你吃亏，而且我们二中的教学质量可丝毫不比一中差，去年的文理科状元还全在我们二中呢。”宋人杰像个宣传员一样推荐道。
“这件事情我自己可决定不了，都是我家里人说了算的，大哥你来一中干什么？不会是想踩地盘吧？”于冰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来见见吴小虎，看看能不能找他帮帮忙，结果这小子躲着不见我，这不，正好碰到你了，就请你吃顿饭，你看你还嫌弃我，不愿意和我在一个盆里攉搅，这家店里的辣糊糊真挺好吃的，我经常过来，呵呵。”宋人杰笑了笑，只是这一个表情，恰好被旁边的蒲阳捕捉到，蒲阳发现，这个宋人杰不仅跟猥琐毫不沾边，目光之中，竟然还有那么一丝豪气，很坦荡的感觉，再联系他的所作所为，倒像是个率真随性的人。
“大哥，你还认识吴小虎？”于冰被宋人杰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看他也不是那么扎眼了，干脆就大大方方的吃起饭来。
“于冰，我没记错的话，是三中冰刺的老大吧。”宋人杰突然说道。
于冰和蒲阳脸色同是一变。
“宁县就这么三所高中，也就那么几个学生势力，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传的众人皆知是很正常的事情，于老大，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才是来踩地盘的吧？”宋人杰抬起头看着于冰，微微一笑，自顾自的问道。
“看来宋大哥也不是一般人，二中必有你一席之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三中的于冰，不嫌弃的话，宋大哥也交个底吧。”于冰在稍微怔了片刻之后，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不再做作。
“如果于老大先把目标锁定我们二中的话，你就一定能够听到我的名字，当然还有我的社团，我们青春学园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不过，在二中还是有些名望的。”宋人杰傲色说道。
“青春学园？抱歉，没听说过。”于冰摇了摇头。
“很正常，于老大最近摊上那么大的事儿，肯定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了解我们二中的情况，这不是刚刚腾出空来，就开始有下一步的行动了么。”宋人杰似乎对吃东西很执着，说话的时候，嘴里也一直没停下。
“宋大哥知道的还真多啊。”于冰幽幽说道。
“于老大不会要杀我灭口吧，哈哈。”宋人杰开了句玩笑，结果连他自己都笑的很敷衍，一口辣汤差点没噎死。
“我想吃掉小虎队，独占一中，宋大哥怎么看。”于冰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宋人杰，问道。
“靠冰刺？”宋人杰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不，靠天阳，冰刺已经解散了，现在我是天阳的人。”于冰正色说道。
“天阳？没听说过。”这次换宋人杰摇头。
“因为是昨天才刚刚成立的社团，所以宋老大还不知情也是很正常的，不过现在知道了。”于冰说道。
“哦，刚刚成立的社团，怪不得呢，冰刺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名字？是为了避风头？”宋人杰问道。
“避风头也算是原因之一吧，冰刺已经被打散了，很多兄弟都选择了离开，不过，也有很多兄弟还是选择跟我，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找到了一个好老大。”于冰说道。
“嗯？天阳的老大不是你么？还会有其他人？”宋人杰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我在天阳只是个小角色，我老大叫蒲阳。”于冰说道。
“蒲阳？没听说过，应该不是道上的人吧。”宋人杰回忆了片刻，说道。
“昨天以前不是，从昨天开始，就是了，天阳的实力和以前的冰刺比起来只强不弱，宋大哥觉得我能吃掉小虎队么？”于冰再度问道。
“能，小虎队都是一群草包，人虽然多，却没几个能打的，吴小虎也是个怂比，欺软怕硬，要是真干起来，于老大必占上风。”宋人杰肯定的说道，并没有轻视这个从来没听过的天阳。
“那宋老大来见吴小虎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两家谈判，和平演变吧？”于冰问道，用的还是历史课上新学的词。
“不是，我来找吴小虎，是为了谈合作，我想在二中出头，但是头上有座大山，我得找个人一起把他搬掉才行，结果吴小虎那比怂了，全当我找错人了，不提也罢。”宋人杰自嘲的说道。
“能压住宋老大的大山，在二中还有这样的存在？”于冰问道。
“当然，看来我得给你好好讲讲了，看在你终于愿意和我在一个盆里攉搅的份上。吴小虎是高三的，他手下的那帮人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一中的混子本来也不多，所以才被他称王称霸，我们二中也差不多，最大的社团是文东会，老大李文东也是高三的，而我们青春学园则是我入校之后一手打拼出来的，目前还处在各种被打压的状态，我生怕这种情况如果持续的时间久了，我手下的一竿子人马迟早会散掉，所以想找找外援，没想到找错了人。”宋人杰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去我们三中？三中的人总要比吴小虎靠谱的多吧？”于冰不明白。
“一来，我在三中没有认识的人，搭不上话。二来，三中的水太深来，我不想糊里糊涂的掉进去。”宋人杰坦诚的说道。
一中附近真是萧条的可以，几乎一切的存在都是围绕着一中而建，卖凉皮麻辣烫的小饭馆、打气补胎接链条的修车铺、美其名曰学友超市的小商店，以及名叫“隔壁宿舍”的学生旅馆，老板大概是想显示一下自己高端的英语水平，结果就把hotel写成了hotle。
喜欢吹口哨的少年就把于冰带进了那家卖凉皮麻辣烫的小店。
“小妹妹，哥哥今天请你吃麻辣烫！”少年说话时的口气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倒是店里打零工的小姑娘长的清纯可爱，让蒲阳多看了一眼，随后，便不动声色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宁县的麻辣烫也叫辣糊糊，不是论碗卖，而是论盆，盆里有汤料，顾客自己点菜，煮好之后一起端上来，一听要吃麻辣烫，于冰脸都绿了，这就意味着要和那少年一起在盆子里攉搅，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还得调整着情绪应付那少年，也是挺辛苦的。
蒲阳就简单多了，一碗凉皮搞定，宁县的凉皮可是特色小吃，这里流行一句话：天冷穿个毛呢子，天热吃碗凉皮子，可见凉皮在宁县的受欢迎程度，几乎相当于主食了。
“小妹妹，快尝尝，这家的辣糊糊那可是相当的好吃啊，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哥哥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边说着，少年已经自顾自的埋头大吃了起来，发出西里呼噜的声音，汤水四溅，要不是为了打听消息，照于冰以前的脾气，早就上去将那少年的脑袋按到汤里去了。
“大哥，我家里准备把我转到一中来念书，但是我对一中的环境不熟，生怕闯祸，所以想了解了解学校的环境，比如有没有那种混混之类的，我知道了之后可以提前躲着点儿。”于冰找了个理由，开门见山的问道。
“额……”少年猛地一愣，差点噎死，脸都涨红了。
“混混，你说混混啊，我倒还真有些了解，我们一中都是乖学生，大家来念书都是为了考大学的，很少有混子，不过也有一个，算是一中的霸王。”少年缓过神来，喝口水压压惊，继续说道。
“只有一个霸王？那岂不是好厉害？名字叫什么啊？老大帅不帅？”于冰一脸花痴样的问道。
“倒也说不上多厉害，矮子里面拔高个就是了，叫做小虎队，老大叫吴小虎，大概能有一百来个兄弟，一中的混子差不多都在那了。”少年摇了摇头，说道。
“一百多个人！这还不厉害啊！听说好学生都很怕挨打的，稍微恐吓一下就乖乖交保护费，这个小虎队的日子一定过的特爽！”于冰砸了砸嘴说道。
“小妹妹，你别光顾着问话，快吃啊，你这话算是说对了，小虎队那帮家伙的日子过的可是真爽啊，一中的学生个顶个全是软柿子，一捏一个准，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保护费能拿到手软，真他吗的爽啊！”少年越说越来劲，直接是将袖子撸了起来，还爆了一句粗口。
“大哥……你，你的手。”于冰弱弱的指了指少年的手臂，一只猎豹纹身赫然在目。
“额……嘿嘿，我就是图个好玩儿，小妹妹你可别害怕，我不是一中的混子。”少年赶紧又将袖子放了下来，尴尬的说道。
“那你是哪里的混子？”于冰问道。
“我是二中的混子。”少年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身份已经暴露，想改口都来不及了。
“大哥，我想我是找错人了，看在我陪你吃了一顿饭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吧。”于冰一脸害怕的表情。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欺负你，我就是来一中探探情况，对了，还没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宋人杰，幸会。”宋人杰随便的在自己的校服裤子上擦了擦手，站起身来，将手伸到于冰面前。
“大……大哥你好，我叫于冰。”于冰也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伸了过去。
“原来是于冰妹妹，依我看啊，你还是别来一中这种破学校了，干脆转去我们二中，以后我罩着你，绝不会让你吃亏，而且我们二中的教学质量可丝毫不比一中差，去年的文理科状元还全在我们二中呢。”宋人杰像个宣传员一样推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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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冰和蒲阳脸色同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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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宋大哥也不是一般人，二中必有你一席之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三中的于冰，不嫌弃的话，宋大哥也交个底吧。”于冰在稍微怔了片刻之后，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不再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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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于老大最近摊上那么大的事儿，肯定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了解我们二中的情况，这不是刚刚腾出空来，就开始有下一步的行动了么。”宋人杰似乎对吃东西很执着，说话的时候，嘴里也一直没停下。
“宋大哥知道的还真多啊。”于冰幽幽说道。
“于老大不会要杀我灭口吧，哈哈。”宋人杰开了句玩笑，结果连他自己都笑的很敷衍，一口辣汤差点没噎死。
“我想吃掉小虎队，独占一中，宋大哥怎么看。”于冰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宋人杰，问道。
“靠冰刺？”宋人杰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不，靠天阳，冰刺已经解散了，现在我是天阳的人。”于冰正色说道。
“天阳？没听说过。”这次换宋人杰摇头。
“因为是昨天才刚刚成立的社团，所以宋老大还不知情也是很正常的，不过现在知道了。”于冰说道。
“哦，刚刚成立的社团，怪不得呢，冰刺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名字？是为了避风头？”宋人杰问道。
“避风头也算是原因之一吧，冰刺已经被打散了，很多兄弟都选择了离开，不过，也有很多兄弟还是选择跟我，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找到了一个好老大。”于冰说道。
“嗯？天阳的老大不是你么？还会有其他人？”宋人杰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我在天阳只是个小角色，我老大叫蒲阳。”于冰说道。
“蒲阳？没听说过，应该不是道上的人吧。”宋人杰回忆了片刻，说道。
“昨天以前不是，从昨天开始，就是了，天阳的实力和以前的冰刺比起来只强不弱，宋大哥觉得我能吃掉小虎队么？”于冰再度问道。
“能，小虎队都是一群草包，人虽然多，却没几个能打的，吴小虎也是个怂比，欺软怕硬，要是真干起来，于老大必占上风。”宋人杰肯定的说道，并没有轻视这个从来没听过的天阳。
“那宋老大来见吴小虎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两家谈判，和平演变吧？”于冰问道，用的还是历史课上新学的词。
“不是，我来找吴小虎，是为了谈合作，我想在二中出头，但是头上有座大山，我得找个人一起把他搬掉才行，结果吴小虎那比怂了，全当我找错人了，不提也罢。”宋人杰自嘲的说道。
“能压住宋老大的大山，在二中还有这样的存在？”于冰问道。
“当然，看来我得给你好好讲讲了，看在你终于愿意和我在一个盆里攉搅的份上。吴小虎是高三的，他手下的那帮人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一中的混子本来也不多，所以才被他称王称霸，我们二中也差不多，最大的社团是文东会，老大李文东也是高三的，而我们青春学园则是我入校之后一手打拼出来的，目前还处在各种被打压的状态，我生怕这种情况如果持续的时间久了，我手下的一竿子人马迟早会散掉，所以想找找外援，没想到找错了人。”宋人杰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去我们三中？三中的人总要比吴小虎靠谱的多吧？”于冰不明白。
“一来，我在三中没有认识的人，搭不上话。二来，三中的水太深来，我不想糊里糊涂的掉进去。”宋人杰坦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