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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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不会吻我，因为，她爱的始终是大哥，就像我和大哥之间的兄弟情谊一样，牢不可破。
—*—
那两个字“吻我”淹没在了幽凉的山风中，韩愈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说话，程非凡拉着小程惜从山岗上跑下来，气喘吁吁的问：“妈，你和二叔怎么走这么慢？快走啊，你们不饿吗？”
“嗯，是很饿。走吧。”韩愈抽回自己的手，和两个孩子向前走去，留在原地的程远看了一眼天边的流云，也跟上了步伐。
山顶有个木屋餐厅，他们进门就上了二楼，柳子强在窗边定了位置，就等着他们点菜了。程远笑说：“久等了，大嫂说要画那株好看的毒蘑菇，就耽误了。”
“咦，妈妈，你真的开始画画了？要向六叔看齐啊！”韩愈的水彩是程依依帮着买的，她早就知道妈妈要重操旧业。
“和你六叔有什么关系？”程远拿起菜单，不经意的问。韩愈却立马慌了，拉住程依依的手，示意她别把拜师的事情说出来。
“二叔，你都没看最近的新闻吗？六叔现在多红啊。”程依依不提此事，又转去和柳恢说话。
柳子强也听说过程仲夏的事情，就称赞道：“程家的公子们，个个都是头挑人才。”
“六弟要是听到你这么夸他，一定很高兴。”韩愈接了话茬，小惜在桌子上坐不住，周围又有不少小孩，他很快混到了孩子们中间，菜还没有上，这木屋餐厅已经是笑声不断，程非凡见柳恢一直不说话，便打趣道：“姐夫总是不说话，这以后被我姐姐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嘴。”
“你这小子！”程依依顾及柳爸爸在场，也就低喝了一句。
“没事，以后要是依依欺负小恢，我给他做主。”韩愈也开始逗柳恢，这孩子身材修长，个性腼腆，真是越看越惹人爱。
“妈，哪有你那么说话的？”程依依娇嗔起来，靠在柳恢的肩膀上，说：“阿恢恢~你就开金口说话吧？”
“厄……菜来了。”柳恢扶了扶眼镜，正好看到服务员上菜，众人大笑。
—＆—卷轴界—＆—
入夜之后，山顶的气温骤然下降，周末来玩的人确实太多，仅有的三家小宾馆都住得差不多了，韩愈一行人只开了两间房，非凡和柳家父子一间房，韩愈和程远、小惜、依依一间房，划分好各自房间之后，累了一天的众人都纷纷回房去找床。
“哎呀，有没有搞错，我们四个人一间房，挤死了！妈，我要和你睡。”依依抱着韩愈，蹭来蹭去，还示威似的看着小惜。这回程惜小盆友倒是不介意，拉着程远的手，说：“你们女人真麻烦，我要和二叔一起睡。”
“走，睡觉了。”这间房比较大，程远抱着小程惜进了浴室，韩愈问道：“你会不会给孩子洗澡？”里面没什么反应，但是已经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依依揉揉眼睛，倒在了床上，含糊不清的说：“妈，等他们洗好了叫我。”
“嗯。”韩愈摸了摸她的头，走到浴室门外，问：“程远，你会不会给孩子洗澡？”
浴门被轻轻拉开，程远裹着浴巾，轻轻说：“我都给你洗过，怎么不会给孩子洗澡？”说完就拉上了门，又从里面传来小程惜玩水的笑声，她脸一红，低着头就走开了。
他们俩洗好之后，韩愈就拖着依依进了浴室，母女俩趴在浴缸里，依依闭着眼睛，说：“妈，将来我嫁人了，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韩愈揉揉她的头，“小恢是个好孩子，你可得看紧点。”
“那还用说！只要是个雌的，我都会把她们一脚踢开。”依依上个星期就把柳恢养的一只小母猫换成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小公猫，她眯着眼睛，说：“非凡和阿恢恢一样，嘴笨，鼻涕虫年纪又小，以后要是那个a小姐（艾小姐）还是b小姐的过门，仗势欺负你，谁帮你啊？妈~”
“……小孩子，别乱说话，思羽是个好姑娘。”
“妈，那些贵妇我见得太多了，没几个能像你这样，入了豪门还能如此的一片赤诚，哪一个不是一肚子计谋，为了家产争得面目全非？嫁人前，她一定讨好你，可进门就不一定了。反正我不喜欢a小姐。她这么急着进门，还不是艾家现在混得不如意了，想叫二叔帮㊣(4)他们家！”程依依撅撅嘴，“说不定根本不爱二叔，就是为了解除家族困境。”
“嘘——别乱说。”韩愈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立刻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程远在外面说：“我和小惜先睡了。”
“好。”韩愈长吁一口气，看向依依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都不要议论，免得惹得你二叔不高兴。”
“是啦。”依依无所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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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韩愈睡得不算安稳，被依依缠住手脚，又被差点踹到地上，清晨醒的早了些，她腰酸背疼的走进浴室，挤了一次性牙膏，拿起一次性牙刷，对着镜子开始刷牙，黑眼圈十分明显，她叹道：“老咯，不能熬夜。”
“昨晚没睡好？”程远也走进来，看起来神清气爽，“你该和我睡的。”
“别再说暧昧不清的话，孩子们醒了听见，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韩愈看着镜子里的程远，三两下刷好牙，责备的说。
“我说得是实话。”程远不理会，嘴角弯起，挤到韩愈身旁，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剃须刀，说：“依依果然是你的女儿，睡相和你一样，真替小恢以后担心。”
“程远……”韩愈低头洗脸，无奈的喊道。清早起来这么说话，完全就像是两夫妻的日常拌嘴，她不喜欢这种会产生异样感的对话。
“不过我以后可以教他，怎么压住不乖的女人。”程远忽然靠近，将韩愈困在了拐角里，正式的指一指额头，说：“早安吻。”
“程远……”韩愈一脸苦涩，侧过头没有说话。
手指在韩愈的脸上流连着，指尖轻点着那些熟悉的位置，程远放弃了早安吻，扬起下巴说：“给我刮胡子。”
“好。”
刮到一半，小程惜穿着宽大的睡衣进来，揉揉眼睛，看到妈妈在给二叔刮胡子，而二叔则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就说：“妈妈，我也要刮胡子。”
浴室内顿时充满韩愈和程远的笑声……
我知道她不会吻我，因为，她爱的始终是大哥，就像我和大哥之间的兄弟情谊一样，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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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字“吻我”淹没在了幽凉的山风中，韩愈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说话，程非凡拉着小程惜从山岗上跑下来，气喘吁吁的问：“妈，你和二叔怎么走这么慢？快走啊，你们不饿吗？”
“嗯，是很饿。走吧。”韩愈抽回自己的手，和两个孩子向前走去，留在原地的程远看了一眼天边的流云，也跟上了步伐。
山顶有个木屋餐厅，他们进门就上了二楼，柳子强在窗边定了位置，就等着他们点菜了。程远笑说：“久等了，大嫂说要画那株好看的毒蘑菇，就耽误了。”
“咦，妈妈，你真的开始画画了？要向六叔看齐啊！”韩愈的水彩是程依依帮着买的，她早就知道妈妈要重操旧业。
“和你六叔有什么关系？”程远拿起菜单，不经意的问。韩愈却立马慌了，拉住程依依的手，示意她别把拜师的事情说出来。
“二叔，你都没看最近的新闻吗？六叔现在多红啊。”程依依不提此事，又转去和柳恢说话。
柳子强也听说过程仲夏的事情，就称赞道：“程家的公子们，个个都是头挑人才。”
“六弟要是听到你这么夸他，一定很高兴。”韩愈接了话茬，小惜在桌子上坐不住，周围又有不少小孩，他很快混到了孩子们中间，菜还没有上，这木屋餐厅已经是笑声不断，程非凡见柳恢一直不说话，便打趣道：“姐夫总是不说话，这以后被我姐姐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嘴。”
“你这小子！”程依依顾及柳爸爸在场，也就低喝了一句。
“没事，以后要是依依欺负小恢，我给他做主。”韩愈也开始逗柳恢，这孩子身材修长，个性腼腆，真是越看越惹人爱。
“妈，哪有你那么说话的？”程依依娇嗔起来，靠在柳恢的肩膀上，说：“阿恢恢~你就开金口说话吧？”
“厄……菜来了。”柳恢扶了扶眼镜，正好看到服务员上菜，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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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山顶的气温骤然下降，周末来玩的人确实太多，仅有的三家小宾馆都住得差不多了，韩愈一行人只开了两间房，非凡和柳家父子一间房，韩愈和程远、小惜、依依一间房，划分好各自房间之后，累了一天的众人都纷纷回房去找床。
“哎呀，有没有搞错，我们四个人一间房，挤死了！妈，我要和你睡。”依依抱着韩愈，蹭来蹭去，还示威似的看着小惜。这回程惜小盆友倒是不介意，拉着程远的手，说：“你们女人真麻烦，我要和二叔一起睡。”
“走，睡觉了。”这间房比较大，程远抱着小程惜进了浴室，韩愈问道：“你会不会给孩子洗澡？”里面没什么反应，但是已经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依依揉揉眼睛，倒在了床上，含糊不清的说：“妈，等他们洗好了叫我。”
“嗯。”韩愈摸了摸她的头，走到浴室门外，问：“程远，你会不会给孩子洗澡？”
浴门被轻轻拉开，程远裹着浴巾，轻轻说：“我都给你洗过，怎么不会给孩子洗澡？”说完就拉上了门，又从里面传来小程惜玩水的笑声，她脸一红，低着头就走开了。
他们俩洗好之后，韩愈就拖着依依进了浴室，母女俩趴在浴缸里，依依闭着眼睛，说：“妈，将来我嫁人了，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韩愈揉揉她的头，“小恢是个好孩子，你可得看紧点。”
“那还用说！只要是个雌的，我都会把她们一脚踢开。”依依上个星期就把柳恢养的一只小母猫换成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小公猫，她眯着眼睛，说：“非凡和阿恢恢一样，嘴笨，鼻涕虫年纪又小，以后要是那个a小姐（艾小姐）还是b小姐的过门，仗势欺负你，谁帮你啊？妈~”
“……小孩子，别乱说话，思羽是个好姑娘。”
“妈，那些贵妇我见得太多了，没几个能像你这样，入了豪门还能如此的一片赤诚，哪一个不是一肚子计谋，为了家产争得面目全非？嫁人前，她一定讨好你，可进门就不一定了。反正我不喜欢a小姐。她这么急着进门，还不是艾家现在混得不如意了，想叫二叔帮㊣(4)他们家！”程依依撅撅嘴，“说不定根本不爱二叔，就是为了解除家族困境。”
“嘘——别乱说。”韩愈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立刻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程远在外面说：“我和小惜先睡了。”
“好。”韩愈长吁一口气，看向依依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都不要议论，免得惹得你二叔不高兴。”
“是啦。”依依无所谓的说。
—＆—卷轴界—＆—
这夜韩愈睡得不算安稳，被依依缠住手脚，又被差点踹到地上，清晨醒的早了些，她腰酸背疼的走进浴室，挤了一次性牙膏，拿起一次性牙刷，对着镜子开始刷牙，黑眼圈十分明显，她叹道：“老咯，不能熬夜。”
“昨晚没睡好？”程远也走进来，看起来神清气爽，“你该和我睡的。”
“别再说暧昧不清的话，孩子们醒了听见，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韩愈看着镜子里的程远，三两下刷好牙，责备的说。
“我说得是实话。”程远不理会，嘴角弯起，挤到韩愈身旁，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剃须刀，说：“依依果然是你的女儿，睡相和你一样，真替小恢以后担心。”
“程远……”韩愈低头洗脸，无奈的喊道。清早起来这么说话，完全就像是两夫妻的日常拌嘴，她不喜欢这种会产生异样感的对话。
“不过我以后可以教他，怎么压住不乖的女人。”程远忽然靠近，将韩愈困在了拐角里，正式的指一指额头，说：“早安吻。”
“程远……”韩愈一脸苦涩，侧过头没有说话。
手指在韩愈的脸上流连着，指尖轻点着那些熟悉的位置，程远放弃了早安吻，扬起下巴说：“给我刮胡子。”
“好。”
刮到一半，小程惜穿着宽大的睡衣进来，揉揉眼睛，看到妈妈在给二叔刮胡子，而二叔则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就说：“妈妈，我也要刮胡子。”
浴室内顿时充满韩愈和程远的笑声……